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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县发现疑似晚清翰林学士墓碑

近日,重庆忠县文化馆相关人员在官坝镇固国村境内发现疑似晚清翰林学士周定超的墓碑。这一发现,或许可以印证当地流传已久的晚清翰林学士“周殿超”相关故事的真实性。


残缺不全的碑面


“周殿超”或为“周定超”


当天,县文化馆组织工作人员并特邀本土民间文化研究人士谢林,到官坝镇固国村开展申报市级传统古村落前期准备工作。在调查村内的县级不可移动文物“天院坝”民居情况时,当地60多岁的村民方立贵向谢林透露,该民居最初的主人为周殿超,是一名晚清翰林学士,自己在深山采药时曾见过其墓碑。

谢林随即请方立贵带路,最终在距离“天院坝”民居约3千米的偏僻山野里发现一处双人墓碑。该墓碑显示主人身份为“前清例赠 翰林院孔目衔 周定超(字炳廉,号海云老人)”,另一侧为其夫人“宜人刘老太君”。

谢林介绍,官坝镇流传着当地人周殿超官至翰林学士后告老还乡的故事,加之“天院坝”民居内有“准授翰林”字样,当地一直认为该民居即是周殿超告老还乡后所建。

当地民间故事中的主人公及官坝镇党委负责人口中的“周殿超”,与新发现墓碑的主人“周定超”有何联系?谢林分析认为,这名忠县籍翰林学士名叫“周定超”,当地人称其为“周殿超”,可能是在几辈人的口口相传中误传所致。


“翰林院孔目衔”职位颇高


在谢林提供的现场视频和照片中,墓地被杂草和藤本植物覆盖。除去植被,仅有一块残缺不全的碑面,除了中间主人身份及子孙名字尚在外,右上角的主人公生卒年份及生平介绍等文字疑似被铲除。墓碑左侧显示的立碑时间为“中华民国十六年仲春”,这一时间对应的公元纪年为1927年。

方立贵告诉谢林,以前这个墓地规模很大,墓碑很雄伟,墓地前还有一对石狮子,相传墓碑的花岗岩石材全部依靠人力从梁平运来,虽不易风化,但大部分墓碑在20世纪六十年代被毁坏。谢林认为,根据墓碑中间的大字“前清”(如在1911年前,应为“皇清”),结合前述立碑时间可以推断,这一墓碑是在周定超去世若干年后,他的子孙后辈为其树立的。

“翰林院孔目衔”是何官衔?谢林查阅资料后得知,翰林院是皇帝的文学侍从官所在机构,“翰林”是学位,“孔目”是头衔(比喻咽喉要道“一孔一目”),与“典薄”共掌章奏文移,相当于负责处理地方给中央上行文的机构,可谓位高权重。

谢林在调查中还得知,周定超之子的墓碑也很豪华,但在早年被全部毁损。谢林认为,根据周定超的墓碑上“例赠”一词分析,不排除周定超的儿子或孙子为朝廷一品官员,因为只有一品官员父母、祖父、曾祖父的墓碑才有资格被封“例赠”,一品以下官员则只有本人和妻子才能被封此号。而周定超夫人“刘老太君”被封的“宜人”称号,也是历代朝廷对自朝奉大夫至朝议大夫的文官之母或妻的封号。


或佐证“官坝”二字来历


在谢林看来,无论周定超本人是晚清翰林学士,还是其子或孙是晚清一品大员,均能证明古代忠县最大文官出自官坝镇,“这或许与‘官坝’的来历有关系。”

谢林将现场拍摄的相关照片和视频转发给一名资深业内人士,但对方对“周定超”或“周殿超”不甚了解。

这名业内人士分析认为,“天院坝”民居大门石质雕刻,建设规格颇高,与翰林学士身份基本匹配,很有可能是晚清翰林学士周定超告老还乡后建设的居所。对于墓碑发现的和“天院坝”民居相距约3千米的问题,他表示并不奇怪,“居住地和埋葬地有两三公里的距离很正常。”而对于墓碑上“例赠”字样,他比较认可谢林的说法,认为应该是周定超的子孙官位较高,在他去世后朝廷给予的封号。

相关资料显示,官坝镇在清宣统年间(1909-1911年)建制“官坝乡”。对于谢林所提出“官坝”名称来历或许与晚清翰林学士周定超有一定关系的说法,这名业内人士表示:“‘官坝’得名时间在周定超成为翰林学士之后,比较符合逻辑。当地以周定超等人为骄傲而重新命名,完全是有可能的。民间流传的故事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也许确与周家人有关。”(毛世洲)